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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兵说,活着就要为党多做点儿事

2017-07-01 09:58:00  来源:中国军网综合  说两句  分享到:

  走过96年的风风雨雨,老兵和时间送给我们共同的礼物,就是提醒我们永怀赤子之心。今天的《解放军报》刊发文章《风雨沧桑,赤子之心一如初》,这几位老兵从长征中走来,从抗战中走来,无论是年过期颐还是与党同龄,胸膛里跳动的赤子之心,让他们历尽沧桑仍如此明亮,让他们把自己活成了时间的纲领。

  风雨沧桑,赤子之心一如初

  “人是时间的纲领。”

  这几位老兵从长征中走来,从抗战中走来,从时间的深处走来。无论是年过期颐还是与党同龄,胸膛里跳动的赤子之心,让他们历尽沧桑仍如此明亮,让他们把自己活成了时间的纲领。

  孟子曰:“大人者,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。”姚树兰的党费饱含赤诚,马二虎的战伤一默如雷,卜仲谟的“最后一课”触人心弦,张健邦的百字遗嘱空谷足音。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,让我们读一读这几位老兵,聊一聊赤子之心。

  何谓赤子之心?它是理想也是行动,它是纯粹也是久长,它是无我也是幸福,它是投身了一种信仰后,把事业看得比生命重,把人民看得比泰山高。

  时间这条长河,会带走泥沙,也会留下金子。走过96年的风风雨雨,老兵和时间送给我们共同的礼物,就是提醒我们永怀赤子之心。

  走过长征的百岁红军

  我的党费交了吗

  ■姚树兰

  

“我不怕牺牲,最怕给组织添麻烦!”

  人物小传 姚树兰,四川苍溪人,1917年2月出生,1933年12月入伍,1937年7月入党。亲历长征,曾三爬雪山、两过草地,参加过延安保卫战,解放西安、兰州等战役战斗,获八一勋章、红星功勋荣誉章。1955年随丈夫复员到宁夏,从不向组织提条件,1971年在战友帮助下恢复红军待遇。1980年8月离休后,组织老干部成立“五老讲师团”,义务为军地作报告400余场次,资助贫困学生30余名,被评为“全军先进离休干部”。

  “我的党费交了吗?”那天,看见小女儿郑晓媛从外面回来,我忍不住询问起来。

  前些年腿脚还方便的时候,我每月都亲自去交党费。这几年,我岁数大走不动了,只能嘱咐儿女代交。因为经常忘事,有时我会一天询问他们好几遍:“我的党费交了吗?”于是4个孩子总开玩笑说:“娘什么都会忘,就是不会忘交党费。”他们说对了,这件事,我是真不会忘。

  我1917年出生于四川苍溪的一个贫苦家庭,从小父母双亡。16岁那年参加红军后,我就把党当成我的再生父母,跟党走了一辈子。记得那是1936年4月,在长征途中,我随部队翻越雪山,主要负责抢救和转运伤员。那时候,国民党的军队天天围追堵截,再加上天寒地冻、缺衣少食,很多战友牺牲在路上。虽然女孩子生性胆小,但在那种环境下,容不得我们害怕。见到有战友倒在雪地里,我们都要翻过来看看是不是还活着。有一次,我们看到一名倒下的战友,他冻僵的手里紧紧攥着几张纸币,我们都明白这是他的党费。从那时起,“党费”在我心中便很神圣。1937年7月入党后,我没忘交过一次党费,即使是1955年至1980年复员当家庭妇女的那段时间。

  2003年春夏之交,我国很多地方遭受“非典”袭击,严重的疫情让我很揪心。作不了大贡献,我想那就捐点款、交一次“特殊党费”吧!当我拄着拐杖把1万元“特殊党费”交给干休所领导时,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对我表达敬意。后来,地方的媒体采访我,我说:“这点捐款不算什么,只是发挥一个老红军、老党员的余热,那些奋战在抗击‘非典’一线的同志们才值得敬佩!”

  自那以后,凡是遇到国家有难、群众受灾,我都会从积攒的离休金里拿出一部分交“特殊党费”,少则几千、多则几万。有时候几个儿女不理解,干休所的领导也考虑我年岁已大、雇请保姆需要开支,劝我不用捐那么多,但我总是坚持:“离休金是党和国家发给我的,能节约下来为党分忧、为国出力、为群众解难,就发挥了最大价值。”

  其实,离休后,我组织“五老讲师团”、资助贫困山区学生等,都只是尽了老党员的一点微薄之力,但组织却给了我莫大的荣誉,今年还为我举办了百岁寿辰庆典。

  几个儿女经常问我:“这辈子最怕什么、不怕什么?”我告诉他们:“我不怕牺牲,最怕给组织添麻烦!”领导们每次来看我,我都会说一句话:“不要因为我给组织添麻烦、影响部队的工作。”

  (廖启明、梅永前整理;摄影:徐燕荣)

责编:徐凤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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